“其他食肆估计也没有营业了，玄真城歇业的时间比凌云城早多了。”

经过一番讨论，三人发现想要在玄真城觅食找家店吃夜宵并不容易，哪怕由于众多宗门前来参加弟子大比而纷纷延长了营业时间，因为上午的突发情况，临时改变了比赛时间，导致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些店铺还是早早地关了门歇业休息去了。他们只能走走看看，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那些还在营业的路边摊。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夜生活少，而且这种情况越靠北越明显。但还是有些人需要工作到深夜，也还有一些人的工作直到夜幕降临后才开始。因此便会有一些人选择在夜晚支起小摊，挂一盏灯笼，煮些简单的食物，为那些在夜晚劳作的人果腹。虽说这玄真城是修士之城，但会做这些工作的，也只有那些无仙缘的凡人和练气期的修士，而他们，都是必须进食为生的。

不过这样的人中有练气期的修士倒是有个好处是为他们支起的摊子肉食会多一些，因为练气期对能量的渴求让他们对肉食的需求也比凡人来得更多。若是在以凡人为主的城镇，这些夜间到小食摊便基本就是些简单的素面了。

他们顺着光和食物的气味寻找了一番，最终找到了一家卖白菜肉馅饺子的小摊，摊主是一对中年模样的夫妻，两人都是练气期，丈夫的背上还背了个小娃娃，呼呼地睡得正香。剁馅，擀饺子皮，包饺子这些活儿都是丈夫在做，妻子则负责煮饺子和招呼客人。这会儿已经有客人坐在摊子摆的矮桌上急匆匆地吃着饺子，恨不得一口一个饺子。另一位客人似乎跟这位客人认识，一直劝他慢点慢点，时间来得及。杨羽耀三人闻着这家饺子还挺香，就决定不再找了，就在这家吃好了。虽然作为庆贺这么吃着实寒酸了点，但这个时间，他们也不能奢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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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吃饺子吗？”在易宝轩提供的住所里，杨羽耀的本体询问同样在这间屋子待了快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的贺乾清。“吃的话我让分身打包带些回来给你。”

“那便吃吧。”贺乾清放下杨羽耀给他看的几个阵法，发现身为阵法大师的自己居然都有些摸不清这几个阵法是如何能生效的了。想来杨羽耀是用了一些特殊的计算方法，才能将阵法简化至此。“如今小耀你倒是愿意在外面多待一待了。”

“毕竟也没法在这点了吃的让人直接送来，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搅嬷嬷。”杨羽耀无可奈何地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也是有外卖，一些大的酒楼会专门有腿脚利索的小二负责送预定的食物。只是这外卖有慢又贵还不方便，想吃必须要有人去到酒楼提前下定金预定，还要带上好的食盒交给酒楼用于打包，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人都到酒楼直接在酒楼吃不好么？因而会用到这项服务的人少之又少。能花的起这份钱的，那都是有大宅子自家养有厨子的有钱人。可对于他们来说，家宴往往做得比酒楼的还好吃，因此一般也没有必要点这样的外卖。

“有心事？”贺乾清突然问道。

“嗯？”杨羽耀微微一愣，没想到贺乾清那么敏锐。虽然他的分身那边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异常，但被认定的好友告知对方把你当对象喜欢，这事对杨羽耀的影响现在依然持续着，让他有些怀疑人生。但把这事告诉贺乾清询问该怎么处理也不对劲，毕竟贺乾清也算是他的追求者？告诉一个追求者我还有另一个人在追我？杨羽耀觉得这种做法很像在炫耀暗示着什么。“我在思考人生。”杨羽耀认真地想了想，最终如此回答道。

“看来那个易子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并告知了小耀，看小耀这个反应，应当是没有答应。”杨羽耀虽然没有明说，但在这事上比杨羽耀还要门清的贺乾清心想。“不知道小耀会不会因此对这种情感有跟清晰的明悟。不过那小子醒悟得倒是比我预想的早，就是不清楚这事是他自己想明白的还是有人对他进行了一番指点。不过他那么快就告白了，倒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杨羽耀不知贺乾清所想，只觉得这爱情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即使他需要做的，只是考虑是否接受他人对他的情感。就算贺乾清说无需觉得对他不公，杨羽耀还是觉得情感应当是对等的，否则就算勉强在一起也难以维持。杨羽耀挺想都干脆利落地拒绝掉，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想多了，就算你这么打算，对方也不会妥协，为此杨羽耀连研究思路都变得不清晰起来。现在的他根本不能再次考虑攻克升级什么，好在他的迅联基本已经成型，无需再思考什么，只要按照设计好的图样制作便可。但这总归是权宜之策，想要恢复原本的状态，还是必须调整好心态才行。“唔，还是好烦。”

“不行，身为科研人怎么可以轻易就被感情干扰到无法正常思考呢？”杨羽耀暗自给自己打气，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然后想起来自己现在研究都并非科学方面的东西了，心情再次郁闷了。好在本体这边的情绪波动并没有影响到分身那边，最多也就稍稍走神了一些。

“这位道友，你点的蒸饺是要单独包起来是吗？”卖饺子的那位妻子和杨羽耀确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