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像有很多人在唱歌?”总算从研究思考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的杨羽耀捏了捏眼角的睛明穴,感到那歌声越来越清晰,“是有什么活动吗?”
“估计是这里的祭祀活动。”贺乾清掀开了遮住窗子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后说道。
他们马车正在行驶的这条路边是一条不算宽的河,但河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床上遍布这被水流打磨得光滑的大大小小的卵石。这河岸边挂满了彩色的幡,一群衣着艳丽的少男少女在带着怪异木雕面具的人的带领下双手合十,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走进了河水里,一直走到河水没过他们腰的位置才不再前进,而是站在水中继续哼唱着。
“这些人应当也是凡人吧?”由于只有一边的窗子可以看到这个场景,杨羽耀便收起了他的笔和笔记本,凑到贺乾清旁边挤在窗口往外眺望,对这些当地人的行为感到吃惊。
现在是刚过清明,许多地方的气温都已经上升了不少,就算天气变得暖和。但此时的河水还是很凉的。尤其是番西国的这些河流,河水大多来自于雪山融水,摸起来十分的刺骨。但这些人却在进行这样的仪式,凡人可不是修士,这般寒气入体的做法简直是在祸害自己的身体!
想着这些当地人未来会有老寒腿的困扰的杨羽耀转念一想,这些人之所以不在乎,大概是他们压根活不到出现老寒腿症状的时候。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练气期修士仅仅百岁的寿元便足以让凡人羡慕不已,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凡人,甚至连五十岁都很难活到。有的地区的人寿命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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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耀不清楚这里的凡人的人均寿命,但很有可能他们在出现这种损伤导致的症状之前,人便已经离世了。
不过就算知道这是一种作死行为,但杨羽耀并没有跳下马车去阻止这些人,且不说非亲非故,这般善意的劝阻在不了解事情全貌,在信仰前不可能会得到接受,甚至可能会激发对方的厌恶和排斥,导致冲突产生。所以,杨羽耀选择不作为,就这样在马车上看着这些人举行仪式,经过他们,越过他们,再将他们甩在马车后越来越远。然后,他们到达了青容城。
青容城的城墙和杨羽耀之前见过的那些城墙很不一样。其他城市的城墙都很高,墙体垂直于地面,城墙保持着材料的原色。而青容城的城墙却涂成了白色,形成下宽上窄的结构,高度也不是很高。看起来防御效果并不是很强。
马车缓缓驶入城内,涂山在发现明显有人为修建的道路时便化作了人形,因为用的是一副普通男子的模样,并没有人太注意这辆马车的到来。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依旧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这青容城,为何会有那么多不穿着番西国的传统服饰而是穿着和我们衣服差不多的人?他们也是外来者吗?”杨羽耀有些不解地询问贺乾清。
“非也,小耀你在仔细看看他们的五官面相。”贺乾清笑着提示道。
杨羽耀按照贺乾清的建议,更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穿着和他们相似服饰的人其实有着典型的番西国人的相貌。他们高颧骨,大鼻子,皮肤被强烈的光照晒成了古铜色。这使得他们穿着这样的服饰,看起来多少有些奇怪。
“他们是本地人?他们在模仿我们这样的穿着?”杨羽耀说出了他内心的答案。
“正是,”贺乾清肯定了杨羽耀的答案,“这里的王法与我们之前待过的国家不太一样,加之传统的服饰与我们的衣着差距甚大,只需要遵照一定的要求进行穿搭,百姓便可以模仿修士的穿着而无需担心一不小心就触犯了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