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这个好像也有道理。”杨羽耀想了想后说道,“在我之前待过的那个世界,好像有一种观点认为性生活的不完美会严重影响夫妻感情。”
“那个世界还有人研究这种?”贺乾清感到惊诧。
“是的,那个世界由于能产出更多的作物和畜禽,让更多的人无需生产食物,因此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人都有。”杨羽耀答道,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令他不解的地方。
“师尊,为何那时候的那些修士找炉鼎是选择娶男妻,而非直接买男性奴隶呢?”杨羽耀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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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我的师尊,他告诉我那个时期,三个奴隶的价格与才与一头牛的价格相当。”贺乾清回答道。
“想必小耀你也想到了,那个时期奴隶的价格极低。以现在一头耕牛大约二两银子来算。那时的一个奴隶不过六百文钱。如此低廉的价格,反而让那些穷苦家庭的父母不会轻易卖掉可以作为劳动力的儿子。毕竟把儿子卖了,也买不回一只可以耕地的牛,那倒不如把儿子留着,让他来干活。”
“故而那个时期,人市上的男性奴隶很少,基本属于罪奴。女性奴隶则更多一些,且年纪很小。若一个修士想要从人市上找到一个适合汲阳的年轻男性奴隶概率很低。但若将其作为男妻娶回去,所给的彩礼高出卖一个奴隶所能得到的钱财,那些少年的父母自然也就应许了。”
“也就是说那些人并不是舍不得卖自己的儿子,而是觉得钱不够多?”杨羽耀再度感到了寒意。
“是的,当人贫穷到一定程度,便很难再谈亲情。那个时期所谓的娶男妻,虽称为妻,实则与纳妾无异,甚至不如妾。这收高额礼金的方式,自然是卖了。只是为了不得罪一些人,不能用高价去买一奴隶,就用了这样一个名头。”贺乾清肯定地说道。
“……”杨羽耀无法明确知晓那个时期的那些将儿子以高彩礼卖掉的穷人父母是否真的对他们的孩子没有感情,但若是这种做法在那一带流行,哪怕是平头百姓,只要不是与世隔绝,大概都应当知道,这些被卖去当“男妻”,实际上是价高的奴隶的少年会是什么样一种下场。
若是真正的奴隶,尚有可能做到做不动了被主人释放,而那些被当做炉鼎的凡人少年,或许那些改造他们的药可以稍稍吊着他们一条命,但作为物品的他们定然得不到怜惜,凡人的身躯,不可能承受得住修士的肆无忌惮。因此那些少年,大概率成了月抛甚至日抛的炉鼎。
“正因为这种汲阳风潮越来越烈,修仙界的其他修士再也看不下去了,”贺乾清伸出手摸摸杨羽耀的头说道。
“一方面是导致大量凡人死亡,致使一个地区的劳动力出现大幅的空缺,一些在此有产业的修士受到了损失。另一方面修士们也怕这帮修士借此法强大起来之后,自己也会沦落为他们的目标,于是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清洗。”
“至那以后,有谁再敢使用炉鼎,定会遭众人唾弃,故而就算还有人在借助炉鼎修行,也不敢在明着来了。”
“这事暂且不继续讨论了,继续说说我们的事吧。”贺乾清话锋一转,回到了最初的话题,“小耀你是否愿意在这几日选出一日与我成婚?”
“我……”杨羽耀刚开口,嗓子就像被掐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恐惧感好似从他的脚底窜上来,捏住他的心脏,令他的头皮发麻。他知道,若他真的不愿意,贺乾清也愿意继续等到他准备好,可否认的话语,他却也说不出来。
“小耀,不急,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便是。”贺乾清轻轻将他的少年抱进怀里,安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