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崔寻从数千年前开始,便一直使用阵法来模仿长生篓的效果,给自己续着寿命。”贺乾清继续给杨羽耀揉着腰,说道,“甚至可能,因此失去了长生篓,崔寻改变了原本躲避苟活的方案,转而刻意引诱来到武诚遗迹的修士,将他们击杀夺取寿元。”
“有可能,从我杀崔寻的情况来看,假若他几乎能够用阵法完全复刻长生篓的效果,那这长生篓给修士增加寿元的方式,并不是直接在修士自己原本的寿元上面增加寿元。”
按摩时又酸又爽的感觉让杨羽耀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其实按摩过程中的感觉算不上好,但如今贺乾清的手法真的很好,能够最大限度上地帮助他缓解纵情之后肌肉酸痛的情况。虽说他一个渡劫期修士还是肌肉酸痛听起来有些搞笑,但他特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嘶!”杨羽耀眉头又皱了一下。
“刚刚手重了?”贺乾清再次停下来手问道。
小主,
过去他懂一点儿按摩,但并不精通,他们这些擅长战斗的修士。对人体经络的了解程度不亚于经验老道的大夫。只是知道如何按和怎么按摩更好是两码事,为了杨羽耀,贺乾清专门去找慕容思雨学习了专业的按摩手法。
杨羽耀享受到的是贺乾清学成后的成果,而作为教具的贺乾清的挚友,慕容思雨的夫君木鸢,据说骨头差点儿被贺乾清捏碎。
“应当不是师尊你手重了,就是腰这一块,比别处更疼一些。”杨羽耀答道。
贺乾清的目光落在道侣劲瘦的窄腰上,他手停留之处的肌肤上有着手指印形状的淤青,尺寸、形状皆与他的手完全吻合。贺乾清将动作放得更加轻柔,手法也更加的细致。杨羽耀眯起眼睛,刚刚因为疼痛一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肉再次放松了下来。
“长生篓的真正效果相当于杀一个人,夺一个人性命,消耗时优先消耗夺来的寿元,被杀时也是优先失去这条夺来的性命。”杨羽耀重新开口讲道。
“我估计,从崔寻这里夺走长生篓的修士虽说认出长生篓,但大概不知道长生篓的具体效果,他有可能是将崔寻杀死了一次后,抢了长生篓就逃了。故而没有发现崔寻根本就没有死透。”
“也许不知那抢走长生篓的修士,甚至可能崔寻在没死过一次之前,都不知道长生篓具体的效果是如此。并不是每一个阵法师在布置阵法时,会彻底研究透这个阵法的每一个构成原理以及其会造成的最终效果和弱点。”
贺乾清顺着杨羽耀的推测推测了下去,在杨羽耀腰上那因为他而留下手印的位置揉到不会一碰就痛后,贺乾清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亲这块皮肤。杨羽耀因为贺乾清的这一突然举动慌忙转头,把脸埋进自己一直抱着的寝云枕里。
“确实。”把脸从寝云枕里解放出来的杨羽耀赞同道,贺乾清的话让他想起了他教李奉知阵法。如今李奉知已经能够做到解析最简单的一些法器,然后复刻这些法器里的阵法了。
但还只是依葫芦画瓢的程度,更进一步的解析构成原理,或是在没有使用过该法器的情况下,推测其全部的具体效果,目前的李奉知还是做不到。
崔寻的阵法天赋应当远比李奉知来得好,但或许受限于他那个时代对阵法的研究成果,即使后来他从那些进入武诚遗迹的修士那里继续学来了新的阵法知识,估计还是不足以让他能够彻底弄清楚长生篓的阵法构成原理。
他或许在阵法复刻时出了错,也有可能是复刻成功但因为对阵法的不够了解,总之他没有规避掉变成那般行动不便的怪物的结果。
“师尊,嗯,你了不了解正常的青春期男性的生长规律,奉知他短时间长得那么高会不会出问题?”既然想到了李奉知,杨羽耀决定向贺乾清问一下这个他一直有些担心的问题。
“当今魏武国皇帝确实也很高,不过现在奉知他应当是高过他父亲了。小耀,有没有可能,奉知现在长那么快,是因为你给他吃得太好补了太多的缘故?”贺乾清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