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臣的仓头军顺利的拿下陈县,将秦的旗帜全部拔下焚毁,重新变成了张楚的旗帜,吕臣站在城头,看着满天的雪花,他非常的感慨,“愿这场大雪能抚平涉被人背叛的伤痛,陈王,吾把陈县夺回来了。”
吕臣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位老朋友,这道发自肺腑的声音陈胜是闻不见了,可是正在率军荡平陈胜残余军队的章邯却听闻了。
满天的雪花让章邯暂时安营扎寨,他停下来一是下雪了士兵望望有一种特殊的情绪在,内心深处那个想玩雪的稚童情趣在蔓延,章邯安营扎寨,一是让兵卒轮番来玩雪排解一下打仗的苦闷与对生死的恐惧。
最为要紧的一点是章邯发觉到了异常之处,按照道理陈胜战败身死,那么陈胜的惨败势力应该会有一股反弹的力量才对,为何他追击了几天依旧没有见到散败的一兵一卒,此乃异兆,绝非正常,便派人去打探。
章邯看着满天的雪花,他伸出手任由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掌心,看着他慢慢的融化消失,他的眼角不自觉的溢出泪珠,他想自己的家人了,自函谷关出兵已经几个月没有回过家。
章邯亦很清楚,自从他自荐率骊山刑徒去击周文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戎马的生涯开始了,他几个月无法回家的场景他亦预料过,只是真正降临到身上时,铮铮的铁骨汉子还是忍不住流泪。
想家,是每个人无法抵挡的思念,章邯看着一朵朵雪花融化,他一字一字的小声道,“陈贼已死,楚地已平,其他贼首已不在话下,吾很快便能回家了。”
这个时候打探消息的兵卒来报,“将军不好了,陈县复为楚!”
原本还在思念家室的章邯猛然清醒,“什么?何人攻陈?”
兵卒道,“听闻乃苍头军,大将为陈胜故涓人吕臣。”
吕臣,章邯快速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刮这个人的名字,搜来搜去在陈胜旧部内并没有此人的名字,他章邯征战几月,将陈胜部将打的是死的死,败的败,未曾与吕臣交过手。
章邯有些疑惑,难怪一路上未曾遇陈贼败散的一兵一卒,原来是被这吕臣收了去,即可传令道,“传令,诸军吏至吾军帐商谈复攻陈之策。”
这兵卒领命道,“诺。”
章邯的军帐内,木炭的火苗微微跳动,似乎随时会熄灭一样,诸军吏搓手跺脚以取暖。
章邯道,“吕臣率苍头军攻克陈,谁知这吕臣为何人?”
军吏们分列两队,分别站在章邯的左右两侧,左右两侧各闪出一名校尉道,“末将知晓。”
左右校尉几乎是同时出列,互视一眼,不禁哑言失笑。
章邯道,“左校尉,言予诸军吏听。”
左校尉道,“诺。”
左校尉清了清嗓子道,“吕臣乃陈贼谒者,跟随陈贼并没有什么战功,无非是善于鼓弄舌头,并不知兵权。”
章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又看向右校尉道,“右校尉所知为何?”
右校尉看了眼左校尉道,“左校尉所言属实,末将探知陈胜部大将宋留从南阳退至新蔡,其熟知兵法。吾与左校尉愿请兵攻陈,为将军分担陈之忧。”
宋留这个人名字,章邯略有耳闻,铚人宋留本将兵定南阳,欲入武关,这让秦二世听闻皆大吃一惊,秦二世恨透了要打开秦重要门户的宋留。
宋留此人亦觉得南阳既定,那么武关便不在话下,有了南阳做根基,打开武关迟早的事,便率军深入并派遣使者向陈王求兵与粮草的增援。
只是宋留没想到的是陈胜在陈县被章邯打败,并在下城父被庄贾所杀,这下率军深入变成了孤军深入,南阳城守将听闻陈胜已死,后援断绝,便恐乱,秦军趁机攻克南阳,南阳复为秦。
这下宋留浑身感觉一股股凉意自脚底不断的涌上头顶,南阳失守,武关又攻不下,熟知兵法的宋留立刻判断出此刻的他变成了孤军深入,有被前后夹击全军覆灭的危险。
灵敏的危机触觉让宋留果断的做出决定,即可率军东归,越快越好,于是连夜向东退兵至新蔡。
此时赶上了大雪纷飞,宋留安营扎寨后有着一股股危机感和不安,之前有陈胜在,有陈县这个大本营在,即便是陈胜此人后来他不是很
吕臣的仓头军顺利的拿下陈县,将秦的旗帜全部拔下焚毁,重新变成了张楚的旗帜,吕臣站在城头,看着满天的雪花,他非常的感慨,“愿这场大雪能抚平涉被人背叛的伤痛,陈王,吾把陈县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