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馀叹息,“数倍于吾。”
夏说又道,“新收之兵与长期戍边防胡之秦军交战,胜算几何?”
陈馀摇头叹息,“毫无胜算。”
夏说道,“既然进兵必败,又何必让数万将士葬身于秦兵虎口之下呢?”
陈馀长叹,拍着长案道,“吾与相国乃刎颈之交,吾若不发兵援助,相国定会怨恨馀,如是奈何?”
陈馀的纠结,夏说非常明白,但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朋友,夏说道,“将军有情有义,引军援助钜鹿,乃为大义,为兄长之情,为赵王尽忠,然则明知进发必败,却率领数万赵军送入虎口,此乃不义,对赵军男儿却有失将军之责。”
此言一出,陈馀默然,的确是他与张耳乃刎颈之交,援助自然是被赞有情有义,可这数万赵军将士恐怕将会埋骨于钜鹿,令万千之家失去男丁,失去支柱。
原本稳定的恒山郡定会再次落入秦军之手,陈馀的心渐渐变得坚硬,那种义气之心慢慢熄火,他要以大局为重。
陈馀道,“可有良策解救赵王又不白白送掉数万赵军将士。”
夏说道,“当务之急,当向各路诸侯求情援兵,向北入燕请兵,燕赵本是唇亡齿寒之邦交,定会发兵援助,向东入齐见齐王。若能得两军援助,钜鹿之危可解。”
陈馀的心慢慢变得平静,没错,眼下只能向各路诸侯请兵,魏地有魏豹,燕地有燕王。陈馀料想张耳定派遣使者早已前往燕、齐、楚请兵,他可以再次派人催促发兵,与他共击秦军。
为能尽快请诸侯发兵,陈馀派遣夏说入齐,派遣自己的副将前往燕国,并带着陈馀的亲笔书信前往,务必尽快令燕王发兵。
燕王是武臣旧将,曾经和张耳、陈馀同为武臣臣子,虽然后来韩广称王,但好在张耳、陈馀两人与韩广并无过节,请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