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未毕,萧禄已从肩上的包裹取出一印绶,交予萧何,“不知何时韩信已将印绶封置。”
闻听此言,正在饮茶的萧何口喷茶水,脸上的震惊之色无与伦比,将茶卮直接丢在长案上。
“备马。”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话语中没有商量的余地,有的是命令。
萧禄有些惊讶,知道其父要做什么,“月色已深,明日再探访不迟。”
萧何摇头,“明日再寻为时已晚,立刻备马,随吾去追韩信。”
青年才俊的萧禄不太理解,韩信何许人也,小小治粟都尉,值得翁父亲自去追,自入汉中至今二月余,受不住汉中生活,从他道逃亡者不知几何!
栈道已经烧毁,欲离汉中需从最东面的险道回,不仅距离遥远,而且艰险异常,即便如此依旧有人偷偷溜掉。
出汉中的毅力居然如此之强,虽然由于栈道被烧绝,逃走的人少很多,比起刘邦入汉的途中逃亡者少,但依旧不绝。
萧何从未去追过谁,如今一个小小都尉,地位不及将军之人竟然让萧何欲亲自去追,萧禄相当疑惑。
从未有过如此焦急之时,萧禄见其父已经披上棉绒斗篷向外走,知晓劝已无用,便道,“是否先禀大王,再行追寻。”
萧何微微一愣,这一点他倒差点忘记,其子能思虑如此周到,此让萧何非常欣慰,“推测其时辰,韩信恐已去多时,若再进宫面汉王,来回耽搁,不知韩信已至何处,待回时自谢罪。”
话音未落,萧何已走出后庭院,向着大门走去,跨上骏马,拍马而去,随后的乃萧禄和几名卫士。
蹄声震响,几骑趁着月色悄然离开丞相府,一路开始狂奔,消失在月色中。
萧何等人消失后,门前一棵大树后隐藏的人影晃动几下,便消失在大树下,惊起归巢的鸟儿。
无事不召见,有事恰又缺场,不知是上天似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