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还是慢些,就在即将脱离危险时被楚军拦截,田光第一次感到背脊发凉,这是死亡威胁的感觉。
恒楚见田假不听劝言,非常无奈,不过并非冒失的追上去。
恒楚只为楚负责,只为楚霸王项羽负责,在项羽的王令下协助田假对抗田横,在田横尚未出来前,他没有理由去为田假的军队担心。
田假的军队在恒楚看来,实在可有可无,可既然已经出兵,那么就不能空手而回,能将田光后面的一支军提前引出来亦不错。
恒楚如此想,立刻从小道包抄田光,这才将田光拦戴在草原上。
这里没有踏出来的路,各种杂草丛生,春风之下尽显旺盛的生命力,可是这里忽然杀气弥漫,鸟、兽、虫皆纷纷退避。
“哈哈……田光逆贼,此番何处逃?”
何处逃……这三个字田假齐将猎虎连续重复三次。
田假之将看到恒楚突然杀出,胆子立刻大许多。
田光哈哈大笑,“没种之人,楚军未出现前,怎不见鼠辈叫嚷!如此胆小如鼠之辈,田光懒得理会!”
战场上的田光完全忽视猎虎,目光全部聚集在恒楚身上,“楚将器宇不凡,可为恒楚否?”
恒楚眼眸依旧清澈如水,昂首挺胸,那一股立于天地间的傲气令人心生敬佩。
恒楚手持丈六长矛,语气冷冷的,如同那冰冷的矛锋一样,“吾乃大楚之将,齐相恒楚是也,速速下马投降,免得身首异处,一身本事再无施展一天,吾观其乃大将之才,何必为反贼卖命!”
田光哈哈大笑,“反贼?好个反贼!先王引兵救魏,此贼不思救主,不知援助,居然意图谋反,自立为王!孰为反贼?”
此言可谓尖酸刻薄,直指恒楚身旁的田假。
这让田假脸上发烫,甚至有一肚子话要辩解,但田假一句话未说,化作一双冰凉的眸光,明明阳春三月,但田假的眼神能冰冻人。
田光继续挑衅田假,“此人乃窃国之贼子,如能为王,陈王起事初为何不称王,反而待先王与秦战,平定齐地后而意图抢夺王位,此人不过鼠贼耳,何以为齐王?”
田假脸色一阵的苍白,白的几乎透明,适才红似情人脸,此刻又苍白的几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