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长孙玉一定要孤身犯险,难道他不清楚其中凶险吗?
但身为摘星境的严镇和宇文及却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
在一旁旁观的铁龙城更是从一开始就没拦着。
“父皇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下一瞬,一道声音从宇文及背后传出。
长孙雄图的大笑声在惊愕中戛然而止。
紧接着毫发无伤的长孙玉站到了百官面前。
“你总说给这个留体面,给那个留体面,可到最后却没给自己留个体面。”
“爱民以仁,治政唯严,谋事应慎,行事宜思。”长孙玉一连说出了四句话,“你说,父皇耳提面命让你记住的四句话,你可有一句践行?”
赵物含笑点头。
这才是他心中的魏帝。
有手段,有谋略,又不失温情。
“你,你不是死了吗?”
长孙雄图根本不听他说了什么,反倒是摇晃着脑袋朝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愤怒地质问道。
“传国玉玺,总会有一些小妙用。”长孙玉则是微笑着解释,“皇宫之内,孤受国运庇护,只要魏国还在,你便不得伤我分毫。”
“父皇的棺椁孤来时已经派人去查验了,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至于结果想必你和我心里都清楚。”
长孙玉挥了挥手,那具血泊中的尸体便缓缓化作了虚影。
“所以到时辛苦你坐上囚车出去见见百姓,聆听一下他们对你这几天执政的心声。”
“报!先帝棺椁查验结果已出!”
“来的正是时候。”
听到远处的呼喊声,长孙玉顿时面色一冷,他注视着不知所措的长孙雄图,微眯双眼,一抹厉色闪过。
“大声念,让这个弑君弑父的混账回忆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是!”
“回禀太子殿下,先皇下腹处有一致命伤,嘴唇青紫,乃是中毒所致,是被人先行下毒而后刺死,但奇怪的是,此毒并未对先皇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反而是先皇似乎在临死前有动用浩然气的痕迹。”
“是了,是了。”
长孙玉抬眸望着长孙雄图,“父皇定是早已察觉到你的狼子野心,可终究舐犊情深,没狠下心毙你于掌下!”
“你胡说,我没有做过!”
长孙雄图咆哮着,可是却显得那么苍白。
“圣旨在此,尔再敢多言一句,立诛!”
长孙玉朝宇文及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从怀中捧出王诩交给他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