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忍耐与否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就好比一个军人的职责是保护百姓,若是他死在了百姓之后,那他和逃兵也没什么两样。
王诩身为秦王,自然要维护大燕。
而且从更深层次来讲,若是他此时在众目睽睽下选择忍耐,那么且不提日后学宫会不会有人才选择到大燕为官,便是身在学宫的燕人也会抬不起头。
所以他必须要把这个事用绝强的暴力手段压下去!
“王淼,冷静!有什么事慢慢谈!”刚刚出言赞赏的儒家教谕出言阻止道,“你还年轻,学宫私斗可是大罪!”
“是啊,不要自毁前程!”
数位惜才的教谕一同阻止。
“哼,就凭你也想杀我!”
壮汉一边说着,一边面露不屑。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出。
回应所有人的,唯有一道长虹。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剑的。
只是下一刻,壮汉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
之后便是一颗大好头颅落地。
“须弥境后期的修士,说杀就杀了?这王淼到底是什么修为!”
这一剑,引得无数学子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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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你当众杀人,罪无可恕,不要再执迷不悟,速速收回武魂,随我等一同面见大学官。”
相比之下,一众教谕则是无不面露沉痛之色。
其实死个人没什么事,不值得哀痛,他们真正难过的是即将见证王诩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受罚。
要知道,学宫对于当众杀人一向严惩不贷,王诩最起码也要被剥夺修为逐出学宫。
“好。”
王诩收回烧火棍,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无所谓,反正大学官们总不能坐视计划崩盘,有求于己的是他们,着急的也该是他们。
“教谕们,对方都侮辱到你的祖国了,难道要让王淼无动于衷吗?”一向沉稳的白秩见状,不由激动起来,“春秋尚有义士用鲜血来扞卫礼义与祖国,难道今日的义士就该被扼杀在以育人为本的学宫吗?”
“你刚刚也说了,义士要用鲜血来扞卫,这不光是敌人的鲜血,也有自己鲜血。”
一位儒家教谕看着双眼通红的白秩叹了口气。
“我们又何尝想抓他呢,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等等。”
一个清朗中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若是本礼官没看错,刚刚不是论道的比武环节么,由争白学社的副社长对阵眼前这位...王淼,是吧?”
王诩朝出声之人望去,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来人手拿酒葫芦,腰佩白玉环。
面若宝玉,双眸如剑。
正是先前剑冢外有过一面之缘的白也。
“见过礼官。”教谕们皆是拱手道。
“嗯,礼数就免了吧,回到刚才这个问题,说要事。”
“您说是...论道比武?”
“怎么不是?”白也笑了,如剑般的眸子眯了眯,“我且问你,是不是死者主动上了高台,而且论道还没结束,他本人又是争白学社的副社长?”
“对,可是...”
“那还有什么好可是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白也走到王诩身边,“王淼格杀此人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