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个也没留,一人一剑杀个干净!”凉帝醉眼朦胧,哈哈大笑,“杀完之后朕才醒悟过来,似乎这是朕在位多年以来,对天下臣民做过的最大的大好事!”
“就连太子也...”
“废太子鲁王无才无德,与朝臣暗通款曲,朕早就想杀他了。”凉帝拍了拍巫湖的肩膀,“朕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不要怪朕没有告诉你巫溪的事情。”
“巫溪的死是个意外,而且你领兵在外,朕若在信中将一切都告诉你,你还会老老实实地带兵回来吗?”
巫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会的。”
“即便你会,朕也不敢赌。”凉帝说着,给巫湖亲自斟了一杯酒,“朕昨日在朝堂上跟上朝的官员们摊了牌,假称要他们破家舍业,举国抗敌。”
“就这样,那些吞吞吐吐不敢抗敌的臣子被朕一一甄别出来送去了无常,算算时间,应该已经人头落地了。”
“而那些愿举家抗敌与国同休的朝臣则被朕赏了些宝物,放回家了。”凉帝得意地笑了笑,“朕要把这些硬骨头留给燕帝那个王八蛋头疼去。”
“陛下还真是...宅心仁厚。”巫湖想了半天,似乎也只有这个词能形容现在凉帝的所作所为。
“可是朕到现在还有最后一点心愿没有完成。即便大凉国祚已尽,但杀死我儿的王诩和主持此战的铁龙城一定要死。”凉帝冷笑一声,“我儿要杀也是我这个老子杀,王诩没资格,他杀了人,就要偿命。”
“陛下,这件事有什么地方是微臣能够帮得上忙的吗?”巫湖越听越糊涂,他现在可还在大牢里,外边铁龙城就要打进来了,即便现在立刻披甲上阵,也弄不死铁龙城和王诩。
“朕否决了晋使提出的复国之策,转而向晋国求一件晋帝手中的至宝,这种宝物拼上摘星境的性命,足以射杀两名同境强者。”凉帝双目含光,似乎已经想到铁龙城和王诩的死状。
“陛下是要臣去拼命?”巫湖笑了笑,“没问题,昔日即便臣兵败弃甲而回也被陛下庇护到狱里来读兵书,巫湖始终记得这份恩情,我会死出个样来。”
“你不怨恨昨日拉你出去游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