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蓼哽住:“……”

淳于纯差点没笑出声。

可不是吗?当初胡天蓼语气不耐地让申少扬摘下面具、不摘就自己滚蛋,被申少扬拿曲仙君的名头一句话噎回来,胡天蓼脸上那表情,简直像被人当头泼了一脸墨。

窝囊吗?窝囊死了。

淳于纯和另外几个裁夺官在背后笑了胡天蓼一个月:“摆谱不成反被打脸。”

偏偏曲砚浓还兴致勃勃地追问:“被一个筑基修士当众噎得下不来台,感觉怎么样?”

胡天蓼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淳于纯拼命忍着,这才没笑出来,一本正经地说:“胡道友就是脾气急了点,本身在这届裁夺官中还是堪配上首的。”

胡天蓼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马屁精怎么忽然帮他说起好话。

“但,”淳于纯话锋一转,“阆风之会终归还是仙君的阆风之会,唯有仙君驾临,方觉阆风苑蓬荜生辉,引九霄风云齐聚,乃是冠盖五域的第一盛会!”

胡天蓼:“……”

原来就是拿他当个引子。

呸!马屁精!

“马屁精”淳于纯殷勤地问:“胡道友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适?”

“仙君,”她说,“既然胡道友不舒服,那我就斗胆僭越,替胡道友给您介绍这场比试中的陇头梅吧?”

一不小心就“身体不适”的胡天蓼眼锋像刀一样刮过去。

曲砚浓目光似水波般流淌过镜中纯白如雪的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