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纯在那里绞尽脑汁地出主意:“既然是这样,还是攻心为上。这人有什么特别在意或者讨厌的人或事吗?”
曲砚浓想了想,“我。”
檀问枢是在意她的,这点毋庸置疑,他这一生再没有像倾注心血在她身上那样对待别人,从教授修行的角度来说,他是称职的,只不过她并不在乎,也不领情。
当魔修就是这点好,管什么恩恩怨怨、仁义道德,她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檀问枢就算掏出心来给她,她也只会给他踩烂。
淳于纯一下子哽住了。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是仙君的什么人啊?似乎十分亲密,却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她不会被灭口吧?
“那,您就……别理他了?”淳于纯试探着问,“要不这样,您先对他好,然后再狠狠地伤害他,让他意识到您在玩弄他,他必然会感到耻辱和愤怒的。”
曲砚浓微微睁大眼睛看淳于纯。
“我要先对他好?”她被逗笑了,“这是折磨他,还是折磨我啊?”
“太麻烦了。”她兴致缺缺地说。
爱已淡忘,恨也不浓烈。
她只是常常觉得很烦,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见面多给他两脚吧。”她随口说。
踩断骨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