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过去,如今当然是不会再有魔修把守了,横渡弱水苦海的难度也就大大减弱了。
“天魔峡比弱水苦海凶险吗?”申少扬忍不住问。
眼前的弱水苦海已经是凶险异常,不是他吹牛,就算金丹修士来了这里,也得和他们三个一样狼狈——之前那个金丹裁夺官不就第一时间溜了吗?
这样的险地,在天魔峡的比较下竟然成了“最平缓”,那天魔峡得凶险成什么样啊?
“不必比。”卫朝荣说。
不必比,为什么不必比?
自然是因为,弱水苦海这点凶险,根本不配和天魔峡比!
申少扬倒吸一口凉气,忽然生出一线灵光,脱口而出,“前辈,你是不是闯过天魔峡?”
这样随意评点、挥斥八极的姿态,若说前辈不曾试过强闯,申少扬都不能信。
卫朝荣很淡地笑了一笑,没回答。
申少扬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天魔峡也有玄衣苔吗?”他心口尽是冰凉凉的惊和诧,“前辈,你闯天魔峡的时候是什么修为?”
“金丹。”
卫朝荣语气很淡。
“有,比这里多得多。”天魔峡的玄衣苔胜似劈头盖脸的狂风暴雨,有时狂浪打来,根本分不清是雨还是苔。
纵然过尽千帆,比翻越天魔峡更危险的事也做过,但卫朝荣提到这里,仍有种了无意趣之感:檀问枢是够会恶心人的。
他和檀问枢相看两厌。
如果她没有遇见檀问枢,这一生也不会寥寥落落,半点温情也没落下,总是戒心深重,永远信不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