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入戒慎司的修士得不到任何关照,反倒要担负沉重的劳作,以戚长羽现在的样子进了戒慎司,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拖上两个月,损伤到丹田,元婴后期的修为也要成废人。
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沧海阁阁主,只会在日复一日的劳作里无声无息地死去。
“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很好的赎罪机会。”卫芳衡意味深长地说,“你因为镇石而落入戒慎司,又会在戒慎司里日复一日打磨镇石。你和镇石的缘份,果然是生生死死纠缠不休。”
戚长羽剧烈地挣扎咆哮起来,可卫芳衡强力地镇压了他的反抗,将他带下金座,交托给戒慎司的修士。
申少扬站在金座边,望着戚长羽被卫芳衡带走,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仙君,他最后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话一出口,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声音渐渐变轻,但到最后,又破罐子破摔般说了下去。
如果、如果戚长羽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真的,那他可就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仙君了。
曲砚浓定定地望着他,目光落在申少扬手上的漆黑戒指。
“你可以猜。”她唇边的笑很浅,浮光掠影一样。
申少扬“啊”了一声,想说话,却见她从金座上站起身,声音轻曼,拨开云雾烟岚,声振阆苑。
“百余年来定守知妄宫,不问俗世,竟忘红尘,只觉浮生若梦。”
“倏忽梦醒,俯仰人世,处处皆新。”
她悠悠地说,“恰逢阆风之会,点来数名少年天才,不胜感慨,因此做出决定:阆风之会后,所有拿到过青鹄令的修士都将随我一同启程,巡牧五域。”
阆风苑里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