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泱恍然大悟:“没错,那就还要和相熟的獬豸堂弟子打好关系,最好能处成朋友。”
祝灵犀开始怀疑人生。
……她刚才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富泱很诚恳地朝祝灵犀道谢:“原来上清宗的规则也是很灵活的,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森严可怕,怪不得四方盟内有相当一部分修士常年在望舒域和玄霖域间奔波,看来五域风土虽殊,人情却近,我们这些逐利者只要肯钻研,到哪儿都能有一口饭吃。”
他还谢得怪诚心的?
他不会以为一个上清宗弟子听别人夸自家宗门规则“灵活”会很高兴吧?
祝灵犀紧紧抿唇,面无表情,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富泱。
曲砚浓听得很想笑。
自五域分定、互不相通后,不同界域的修士自成一派,风物殊异,彼此之间的认知、追求之别,有时甚至比仙魔之间的差异更大,想要不同界域的修士互相理解,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
“你也明白人心殊异,不是一纸清规所能限定的,又为什么这么依赖这重重规则呢?”她似乎随口一问,“上清宗这么多规则,不是已经影响你们的修行和生活了吗?”
祝灵犀微怔。
她不确定地看向曲砚浓,抿唇思索了片刻,不因对方是化神仙君而盲从,“正因人心叵测,才需要恒定不变的规则来约束,看似是束缚,实则是保护。”
曲砚浓回眸看她,“有钱有势的付钱了事,没钱没势的深陷其中,犯了同样的错,规则约束了谁,又保护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