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婸放下竹笛,擎在掌中,伸手向鹤车彬彬有礼地一引,一边回答申少扬的问题,“是真的,也是假的。”
鹤车是将已死鹤妖的躯体加以炼制,躯体中犹然保留着鹤妖的一两分精魄,因此宛若生时,未起阵时便如鹤群,起阵后就成了銮舆。
“鹤车是本宗先辈所创,除了机心巧妙之外,有鹤妖精魄催动,比寻常飞行法宝快上将近两倍。”英婸微笑,随口介绍,“自鹤车诞生以来,本宗沿用改进,已有一两千年。”
一门机巧绵延千年,已成了一种承载厚重历史的象征,上清宗的传承太悠长,以至于每一块砖瓦都透着岁月的痕迹。
在岁月的底蕴上,五域中没有任何一家一户能与上清宗相比。
土包子申少扬大开眼界,跟着登上鹤车,左顾右盼,哪里都觉得新鲜,凑在墙面上看来看去,冷不丁看见黑白纹路里歪歪扭扭地刻着一排扭曲的小字。
字迹荒疏,还有铲子在上面反复铲过的痕迹,因此看起来模糊不清,需要细细辨认。
“别看那个——”祝灵犀目光跟着他弯腰的动作一起落下,还未看清那行字,已经明了,骤然出声制止,语气一反常态地急促,“申少扬!”
晚了。
申少扬已经看清楚那排字了。
——妖兽有魂灵,肉骨亦娘生,炼尸化精魄,何异点人灯?泱泱清灵脉,作此饮血行,翻遍上清经,行行不见循,祖师魂如在,惊魔化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