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杀人,他们就会杀我。”
薄募言语气平静地陈述,“国外没有那么安宁,只要活着一天,就有人不会放过我。”
白沉心底一揪,问道,“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十四岁。”
薄募言黑夜里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那会我还没有自保能力,跟着一个很相信的人走出疗养院,
我知道你调查过了,疗养院是在哪里应该很清楚,他的人拿刀放在我的脖子上,说在他身边的人数不胜数,像我这种妄图靠近的废物,还是死了比较好。”
薄募言笑道,“我不想死,抢夺间我捅伤了他,最后一刻他都在哭着求我放过他,当时下着雨,血流了很多,我看着他的尸体很久,这时候才明白,那些所谓来看望我的人,多少是为了取我的性命。”
“他们在药物上做手脚,买通我的主治医生,甚至多次想伪造医疗事故,白沉,我只是想活着。”
白沉沉默良久。
因为他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湿润。
他不可能去责备薄募言的杀伐,正如他一样,薄募言最终也只是想活着。
“知道是谁吗?”
“嗯,”
薄募言摩挲着白沉的手腕,“但我没办法动他们。”
“你爸和你弟弟。”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果不其然,薄募言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抱住他腰的手更紧了一些。
即使是这样,薄募言在提出和他结婚的时候也只是说想气一气那两个人,也从来没有实质性的对薄家做些什么,更没有利用他的权利做任何的事情。
想想也是,一个长期待在医院,从未接触过其他人的孩子,心性自然是最纯净的。
但这种人弊端也很清楚,因为接触外界较少,所以思维局限和短促,甚至可以说没有深度思考的觉悟。
“薄募言,你为什么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