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顾引温润如玉地打招呼,向贺锦城介绍,“橙子,这位是白沉,白臣秋的哥哥,记得吗。”
“记得,”贺锦城颔首,“白哥好。”
“看来是想起来了,”白沉轻笑,“你是不知道当初顾引千方百计想见你一面……”
“咳咳,这种时候就别揭老底了,”顾引瞥了一眼里面的人,“没醒?”
“醒两分钟,又睡过去了。”
三两个人站在长廊里,白沉道,“隔壁是私人休息室,去隔壁?”
顾引颔首,“嗯。”
关上门,外面的声音都被屏蔽下来,顾引递给他一盒药膏,道,“这是之前偶然得来的药,对伤口恢复效果不错。”
“哟,好东西,”白沉大方收下,问道,“橙子伤怎么样?我这崽子做事没分寸。”
“伤不重,”
贺锦城将果篮放在桌上,“道歉也不用,他既然喝了那杯茶,也就意味着这件事从他开枪的时候就结束了,白哥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不问问我?”顾引道。
“砍他三刀,”白沉毫不掩饰地嗤笑,“你是罪有应得。”
“啧,”顾引伸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药膏还给我。”
“想的倒是美,”白沉将护犊行为实施到底,“我崽用命换的,便宜你了。”
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就把整件事带过。
白沉在益海的地位类比于他们在锦城,抓着一件事不放还是双方各退一步,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既然薄募言先上门低了那个头,有的时候台阶也得顺着下,更何况他们本来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