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突然掐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人拉过,二人的脸颊距离很近,他用力在染酒嘴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蔓延至口腔。

刺痛感让染酒下意识伸出手推开他,可惜他的力道本就比不过楚俞,更何况现在他受伤,处在虚弱状态。

好在楚俞并没有发疯,否则将会直接咬下一块肉来,他狠狠地把人推回浴缸,冷嗤一声,咬着牙低声吼道:“要不是老子真的喜欢你,我踏马能玩死你!”

染酒以为今天免不了一顿惨烈毒操,都已经做好准备,不料楚俞站起身离开浴室,独留他一人处在朦胧湿润的空间里。

他的眼睛还是湿漉漉的,藏着水,楚俞离去的背影很模糊,模糊到他都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离开。

左边的胳膊完全抬不起来,身上也因为碰撞青一块紫一块,站立已经是勉强,单独从浴缸里爬出来耗费他大量的力气,虚弱的站在镜子前把自己收拾干净。

脸上的血迹被清洗,从镜子中能够看到额头上的伤口,从发丛延伸到额头,长长的足足有三厘米,正中间破开的肉已经变黑,上面粘着的血渍洗不了,看上去像是被钝刀狠狠砍了一下,周边还有好大一块青紫,看上去十分恐怖。

额头上的伤已经止血,嘴唇依旧红肿出血,像是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在衣柜中找出一件干爽的衣服套上,脏衣服被丢在门口。

别墅外发生了什么染酒根本不清楚,疲惫占据他的大脑,使他没有办法思考其他事情,现在窗外看风景本来是他最喜欢的事情,想到外面也许是血肉模糊的场面,抓住窗帘的手始终没有勇气拉开,只能像个懦夫一样逃避内心的恐惧。

不去证实真相就代表着不用面对现实,只要他不拉开掩盖的窗帘,窗外的风景永远是阳光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