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问:“先生,您要到哪儿去?”
赵火疼得迷迷糊糊的,捂着脸上的绷带睁开眼:“到了?”
“什么?”出租车司机反问。
然而,赵火就像被魇住了一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眼车窗外之后,含糊道:“哦,是这里,妈的,终于到了,停车。”
出租车司机看看周围颇为荒凉的环境,再看了看他一副被魇住的样子,鸡皮疙瘩又起了。
“你,你确定到了?”出租车司本着那点儿不多的良心还是选择咬牙问道。
“他妈的,停车,说到了就是到了,你这逼是不是想多坑老子一笔车费,想都不要想!”听出租车司机这样问,赵火含糊着就又骂开了。
在前头的出租司机都被他气笑了,得,本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儿,就这样儿!
出租车开走,荒凉的公路上,只剩了赵火一人。
然而赵火完全没感觉到,他径直瘸着腿,拖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朝着眼中的医院大门走去。
等到疼痛袭来,他才完全清醒过来,这哪儿是他住的医院,明明是无人的偏僻路段,而他面前的竟然是一截断了一半只剩锋利枝干的树枝。
不知何时,环绕着他嘴巴、脸颊的绷带已经被他自己解开,而那截儿树枝从他“张大嘴让护士消毒”的右边脸颊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