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殿内就剩下太后母子,广陵王见人都走了才敢开口, “母后,若邵循查出什么,儿子该、该怎么办?”
太后心中有怨气, 承桑意如此偏袒皇后, 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她才是生她养她之人, 太过分了。
“怕什么,邵循就算查出来又如何,皇帝敢杀你吗?”太后不屑,保养得宜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耐, “查出来之前,将邵循除了便是, 有了前车之鉴,谁还敢插手这件事。”
广陵王宣着的心这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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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年关, 天气冷得厉害,天空灰蒙蒙的,如同打不起精神的人一般。
皇后没追上承桑意,自己回寝殿去了。
剧烈的打斗撕裂了腰间的伤口,皇后疼得抽气,歪倒在软榻上不吭声了。
暮色四合的时候,陆院正来换药,瞧见纱布上渗出的血液后,皱紧了眉头,“殿下舞刀弄枪法去了?”
皇后没好气地说出泰安殿的事情,又是不解,“那可是陛下的昭仪啊,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她。”
闻言,陆院正低头看着小脸粉妍的皇后殿下,眉眼一团稚气,宫里的生活不适合这样天真的女子。
陆院正没接话,认认真真的上药,动作轻了许多。
饶是如此,皇后还是疼得喊出声音,心里将广陵王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问候完了又发现不对,广陵王的十八辈祖宗不也是承桑意的十八辈祖宗,旋即就闭紧嘴巴,装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