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嚷着要杀邵循,前朝还在闹呢,您这是一点都不急。”贵妃说道,不忘抬手抚了抚自己发上的红色石榴步摇,眉眼如画地望着皇后。
许是看多了贵妃的妩媚风情,皇后面不改色地与她对视:“陛下不会杀邵循的,秦昭仪的父母没有说话吗?”
“秦昭仪是孤女,父母早就死了,叔父并没有表态,谁愿意得罪太后。”德妃嘲讽一句,面露不屑,“指不定觉得秦昭仪连累她们家了呢 。”
皇后瞪眼睛,“让她们去闹,与我们无关呀,快过年了,杀了广陵王好过年。”
“杀不了。”明妃摇首,她给皇后分析:“广陵王是先帝之子,陛下若处死他,旁人会说陛下刻薄寡恩,太后趁机闹腾,于陛下而言,并非好计策。多半是削爵。”
一个小小的秦昭仪在太后眼中,死了就是死了,怎可与她儿子的性命相比较呢。
皇后也跟着嘲讽一声:“广陵王身子都不行了,太后还指望什么呀。”
四人对视一眼,贵妃说道:“邵循一直是个愣头青,什么都敢做,刑部更是因为她,没人敢惹,这回,刑部侍郎越过上司直接将广陵王告了,我觉得她的处境会很难。”
“贵妃,如果广陵王这回无事,下回会是谁倒霉呢?”皇后托腮,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秦昭仪往上,可就是四妃了呀。”
贵德贤明四妃以贵妃为尊,明妃为末。
皇后看向末位的明妃,“若这回是明妃,将军府会不会主动放过广陵王呢?”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贤妃一改往日柔弱的姿态,拍桌而起,道:“皇后所言极是,不加以制止,将来轮到我们呢。”
皇后眯眼笑了,快活极了。
贤妃先表态,贵妃犹豫,德妃忧心道:“贵妃不能出面,安国公是太后的哥哥呢,安国公不会帮助别人不救自己的外甥。万一贵妃表态,父女反目,局面很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