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
因新鲜的玫瑰衬托,老旧的书店看上去不再老旧,它在死气沉沉中焕发出生命力。
苏音奔着那股生命力,走入书店。
没变。
书店里面一点都没变。
右侧那幅画依然挂在原位,只不过,苏音再也感受不到这幅画的灵魂了,这幅画,就像死了一样。
苏音继续往前走,继续观察——
墙上的裂痕延伸的更长了,书架发霉的更厉害了,不走针的老钟也已经快散架了。
苏音顿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割裂感。
原来。
表面变好了都是假象,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
怎么,突然喘不过气了,突然很想哭。
苏音扶着书架,大口喘气,她往四周看,莫名其妙地感觉压抑到快要窒息了,她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连她需要的材料书都没找,就快速出了书店。
书店内。
最里面书架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斯文的女人,她戴着银丝眼镜,平静无波的眼藏在方方正正的镜片里,她安静地像一幅水墨画。
她在看书。
门开门关的声音响起时,水墨画动了,但压在书页上的手指却纹丝不动,书页依然固定在原页。
她翻过一页,冷声道:“翻篇了。”
我们,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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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店离开后,苏音心里一直不舒坦,一直闷闷的。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走到路尽头,再折回去,她把南巷走了无数遍,无数次经过那家书店,却没再进去过一次。
苏音回了“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