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捏着书角,将《踏莎行》重头到尾读了三遍,那声音极是婉转,犹如百灵喃语。甚至让萧景千也听了进去。
“我听国文那是老铁树开花,是我哥抹胭脂,是我爹抱剑哭,绝对不可能!”
萧景千兀自说道,被迫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专心致志的等待那先生说“散学”两字。
“散学——”
两字如约而至。
萧景千一时激动,焦急等待着花颜离开,可惜一刻钟过去了,花颜的眼眸似乎与那书页寸步不离。
“哎呀,她怎么还在读啊,花颜颜,这书比我好看不成?”
萧景千捏了旁边竹梢的叶子,本来正想吹一曲小调吸引下花颜的注意力,却偶然瞥到一位满脸抓痕的蓝衣的少年。
“你莫不知闲杂人等扰乱莲先生授课,该当何罪?”
那蓝衣少年不禁皱了皱眉头,多半是距离太远没认出来萧景千是男是女,认错成莲先生的哪位学徒。
哦呵,连这上树都要成罪过了吗?
“我何罪之有?”萧景千挑了挑眉。
那少年将语气狠了一狠:“轻则拍手心,重则打三十板子。像你这种怠慢学业、扰乱秩序的就要多打几十板子。”
不要平白无故给我扣一顶大黑锅好不好?萧景千欲哭无泪。
“嚯呦,明明散学了还要管我呢。”萧景千半开玩笑着,往上面的树梢蹿了一蹿,挑衅似的看着蓝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