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的清辉,彰忆月举着酒葫芦,朝着彰忆月遥遥敬去。
彰忆月对着烹炉轻摇蒲扇,悠悠地回复道:“我从不饮酒,香茗算是消暑了,以来浇灭当年炽烈的念想。”
浇灭当年对叶霜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结一段不该有的长情。
那次深夜交谈之后,彰忆月许久未觉得抒发心中郁结竟然如此畅快,咳血的次数也少了。
她拄着拐杖走到神女湖畔,正当她想趁着夜黑风高,对自己过往不堪的经历来个了结时,她看到摇曳的兰草间,有一位正在啼哭的孩童。
看到女婴的眉目时,彰忆月忽然不想了结自己,或许尘缘未尽,她忽然卜算出这个婴孩未来能了结自己的心愿,便将其收回了公主府好生照料起来,取名为“花颜”,随后又结识了一位眼瞎的晏姓的女子,也一同收回公主府。
某日夜黑风高之时,偶然一把带着信笺的匕首插入彰忆月身侧墙体之中,彰忆月取下之后,发现信笺之上只潦草写着几个小字,应该是那人慌乱之中所写。
“天牢、新帝、漠北、小心。”
当彰忆月打开朱门,却只发现一道瘦削的残影,便知道又是纪燕然所为。奇了怪,纪燕然本来是岚太后的人,怎么这回又投靠萧家和叶霜这里了。
事不宜迟,彰忆月连便衣都没有换,乘上马轿火速赶往天牢,她知道,花无道想以借自己之手,将先皇遗留的圣旨交付漠北叶霜和萧越泽手中。
却没想两位侍卫举起红缨枪,拦住了彰忆月的去路,彰忆月重新整肃了衣冠,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带血帕巾,佯装咳嗽几声:“我想和我小郎君说些临别的话,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张老说,没有令牌不允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