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务原因,微臣和阳□□曾在年初遇到过……………”忠君爱国早已被刻在骨子里,陛下问,他就事无巨细尽答。
说来也巧,他和阳□□虽然都被派到南方,但毕竟不是在一个省,而且中间还隔了一个省,就因为两人同是县丞,同样协助县令管理县政,又恰好一个县是案子的事发地,一个县是犯人户籍所在地,所以才短暂聚了几天,案子一结也就再次分开了。
他们六个加上当今陛下七人,年龄差距都不大,外貌都没有太大变化,以前怎么样现在估计也差不多,就是神态可能又有点点变化,就拿阳□□来说,以前多开朗、多大大咧咧的一人,现在居然都粗中有细了,进步还是挺大的。
就是心直口快的性格变化不大,但好歹也知道收敛一二,不像以前当侍读的时候想什么说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赵焕英笑意浓浓。
其他人他就没遇到过了,都是通过信件联系,没有石忞想象的那么频繁,一年半载的才会写一两封信,内容还多是问候等空套话,所以其他人变没变,具体情况如何,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敢乱说。
知道他没有隐秘,石忞也不会为难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茶香久久不散,恩,是上好的御贡茶,泡茶的水和手法也很不错,这已经是第二杯。
放下茶杯后,口齿留香,光自己喝还不够,还让赵焕英也试了一下,赵焕英一试就有点想哭了,这茶他是知道的,据说是从一颗有几百年历史的茶树上摘下来的,炒作工艺讲究,一年也就一、两斤的产量,他祖父都是好不容易才弄到几两。
所以以前他求了祖父好久都没得喝,没想到这次沾了陛下的光竟然喝到了,让他有点感触颇深,“沾陛下的光,微臣今天终于又喝到了御贡茶”。
把赵焕英的表情和想法看在眼里的石忞了然般的没有嘲笑,这个绿茶确实很有名气,从前朝末到现在都享誉茶界,当太子的时候,皇祖母在还每年能得一两,皇祖母不在后是一片叶子都别想,最多去皇奶奶和母后哪里喝喝。
就是现在,她每年也只得半斤的贡茶,除去给皇奶奶和母后各一两五钱后,她自己也只剩了二两,不仅是茶叶,就是其他的贡品她也是这么分的,从不独占。
看了看不远处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茶壶,石忞高兴道:“慢慢品,今天应该能喝个尽兴,细算起来,我们竟已经三年没见了,到地方任职这三年可还适应?”。
“确已三年,托陛下洪福一切都挺好的”赵焕英压根没领会到石忞问的更深层次的问题,答得很就事论事,要不是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性格,或者换了个人,石忞早就摆脸色了。
“颁布下去的新政可有落到实处?百姓可有述求?”还是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她也不绕圈子了。对于新政,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实施情况,因为好心办坏事的情况可不少。
突然反应过来的赵焕英有点点尴尬,他怎么就这么笨,居然真的以为陛下就问他好不好,真是该反省,可现在不是时候,只得连忙调整心态好好思考后回答道:“陛下创建的标点符号很受读书人欢迎,加上公文、行文必须使用,已经深入人心。
活字印刷拓印的书本更是大受读书人欢迎,价钱比以前便宜很多,字迹也清晰,以前只有省府才有书店,现在县里也有了书店,购书方便很多,游记诗词等个人书本也开始多了起来。行文制度的改革也方便了我们处理公务,撰写文书,不用担心写错文体。
废除严刑峻法一事更是深得民心,就微臣所知,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很喜闻乐见,还有避讳做了调整后,大大方便了官员和百姓的日常生活,大家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赵焕英越说越兴奋,好像这些事都是他做的一样。
“润润喉,慢慢说,不着急”怕赵焕英口干又不好意思停下喝茶,石忞不得不趁着他停顿的间隙开口道。
“谢陛下”陛下这么一说,赵焕英还真有点口渴了,喝了口茶又开始继续说,完全忘了品茗之事,纯粹就被他当成了解渴的水。
“新的徭役赋税制度实施后,百姓很高兴,因为朝廷不仅重新丈量了土地,还将田土按品质优劣分五个等级登记在册,还颁发了新的地契,交的税也比以前少了,以前无论田土质量优劣,全都交一样的税。
现在按田土的土质优劣分了五个等级,平均下来每亩也就缴纳粟米、米或小麦(三选一)80斤,饲草20斤,禾秆15斤,这还是五等田土都有又一样的亩数才这么多,要是第五等就更少,对田土不好的百姓来说压力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