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见她上前朝自己走来,悄然后退了一步,再度躬身道,“只是小伤,劳贵妃惦记。”
手顿在空中,窦容与神情一窒,“昨夜被惊醒了几回,总见到你被砍伤,衣袍上一片猩红,我要看你的伤,你正如今日这般躲我远远的。”
“圣人遣我前来谢窦贵妃的赏赐,”李淳面色清冷的说道,这宫里乃是非之地,便不愿在此多留,“这便告退了。”
“三郎,你等等,”窦容与眼眸渐红,伸手拉住她的衣袍,入宫越久,她对李淳的思念便愈深,“你便让我多看几眼,你不知道我有多思念你!”
李淳眉目微蹙,缓缓的扯过衣袖,躬身行礼,便步伐从容的离去。万不可再见窦容与,若是行差踏错便再无翻身之日。
“三郎可还记得‘廊门之约’?”终究是等不到半点回音,那个少年郎,在秦王、府的宅邸门口曾许诺过她将来会来娶她的,颓然的瘫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可追究到底终是自己毁约在先。
出了宫门便纵身上马,李淳扬起马鞭的手顿了顿,随后又掉了个方向,往方园前去。
李淳到方园之时,李宪正同妻妾儿女泛舟游湖,见她来了,马上招呼她前来,看来兴致颇高。
“四叔,王妃,”李淳朝两人行礼,心中一动,莫名念起了宋槿阑。
“许多时日没见你了,来,来,快坐下,每回都要你莫行这些虚礼,可也没见你改过,”长孙玉瑱拉过她的手腕,伸手压下她的肩膀迫使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