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三郎的身份,所以你不必对我有顾虑,她幼年多有磨难性子冷静,可与我却甚为投缘,当年我寻死,是她偷梁换柱将我送出了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却有那般计策,着实令我惊讶,”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飘过,李秀宁感慨万分,为了夺得宋槿阑的信任她不得不重提旧事。
今日她着实接受太多让她震惊之事,宋槿阑看着清越真人,紧紧拧着手中的锦帕,原来重重迷雾后头,竟是这般多的故事。她从未看清过李淳,或是李沁。
“真人今日前来,可有筹谋?”宋槿阑轻声问询道,往日里她从不在意这些事,将其置身事外,可如今不一样了,朝廷上下皆望着她。
“楚王谋反,槿阑需仪仗兄长与祖公将其击败,生杀伐断,当从容,稳定局势最为紧要,”清越真人直言道,“再者便是储君一事,槿阑心中可有想法?”
宋槿阑摇摇头,她心中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便是三郎定会好起来的。
“槿阑,我知晓你不喜欢这长安城,若你愿意,你与十五往后离开此地隐姓埋名活下去,可是你若留在长安便再无自由,”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不能再将这大唐江山强加与宋槿阑的身上。
离开?她如何可以在这个时候置身离开?宋槿阑摇摇头,“我不会走的,清越真人,储君之事我会与祖公商议,多谢你的好意。”她永远做不到那般镇定,看着心系之人受伤,考量的皆是她身后之事。
清越真人松了口气,却又有几分不忍,“往后定是一番辛苦,槿阑,若有为难便于我说。”
含着一丝笑意点点头,宋槿阑忽然明白了,方才那番话何尝不是清越真人与她的一方试探,试探自己到底怀了怎样的心思,“槿阑愚钝,现在才明白过来,方才原是清越真人试探与我。”
“有的时候真恨自己生在皇家,”清越真人释怀的轻笑,“试探是真,可劝你离开亦是真心,否则我这个死人何必来此。”
宋槿阑看着清越真人的身影没有回答,她真是厌烦了这些人,他们的生命力仿佛沾满了那权力,即便死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