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阑快些进来,这一路舟车劳顿定然辛苦。”
宋槿阑不可思议的看向出现在庭前的人, 吓得她连连退了几步, “王、王妃?”
“不必惊慌, ”清越真人将手中的物件丢下,方才她收到信件说是宋槿阑要来一趟玄都观便让李善前去将请来了此处。这府上只有两个侍从许多事物皆是需要自己前去料理, 这才下马便听到了宋槿阑的惊呼,忙出言宽慰她。
阿楚后怕的看了眼秋域,她二人真是知晓太多秘密了,后者朝她微微点头致意,示意她安心。
因着此处多有胡人聚集,围墙外偶有走马的声音,藤蔓下放置了一方案几,上头拜访了些果点,清越真人将茶煮上,宽敞的庭院就剩她两人,“三郎可是好些了?”
茶香传来,宋槿阑心神宁了宁了,“是,三郎康复得快,已无甚大碍。”
细细嗅着那茶香,清越真人缓缓抬头,她知道宋槿阑是来解惑的,“那你可想过,往后该如何?”
宋槿阑摇摇头,她心中仍有许多疑问,而今日却又让她心中的疑惑多了几分。
“你也许听过我是如何死的,”清越真人叹息一声,“我与玉瑱相识约有二十余年,父亲方登基不久,我与阿兄前往北州平周琮叛乱,借长孙府为据点。玉瑱当年方才十六,可却是北州名副其实的第一才女,连前朝炀帝都欲纳其为妃。”
心中微微一动,宋槿阑轻抿着唇,眼眸充满着对这个故事的期待。
唇角扬起一丝轻笑,清越真人摇摇头,“我与阿兄皆为之沦陷,战事结束后,长孙府讨贼有功便也随大军一起迁往长安。我与玉瑱便整日形影不行,世人只当我两姐妹情深,却不知我二人深处爱恋无法自拔。因我,她拒了长安富贵公子的求亲,连阿兄都被拒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