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糕、燕窝糕。
她突然地就想起来了。
是甄弱衣。
数月前的那个吻,因着连月来的忙碌,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这一生中从没有一刻比那一刻更荒唐。
被一个女人当□□人亲吻。
午夜梦回,她问自己,也想问甄弱衣,这又怎么能?
她感到荒唐,也觉得生气。但过后她又想,也许这只不过是孩子偶然犯下的错。毕竟她比她年幼那么多。也许就只是把对姐姐的喜欢误认为对爱人的喜欢。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都再没有涉足清平观。
让孩子冷静一下吧。
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却无法解释心中若有若无的恐惧和怅惘来自何处。
薛婉樱闭上眼,沉默片刻,又道:“持我的令牌,传齐国公和丞相入宫。”
*
薛琰和齐国公是在东华门遇到彼此的,只是一个趾高气扬,另一个则是满脸灰败。
薛琰在宫人的小心恭迎下阔步走入蓬莱殿,一眼看见陛阶上的薛婉樱,穿着一件素色的缟衣,背对着他。他又移动目光,在殿中梭巡片刻,第二眼看到了跪在案几后的周棠。
面色消瘦,只肚子挺得老高。
若没有记错,到如今恰好是七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