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意思?”

孙景宁是个很不信命的倔强唯物主义者,他爹倒是成天烧香拜佛盘珠子,时不时找些大师来看风水,但人家那也是搞奇门遁甲,六爻周易的,不玩这些洋套路。

所以孙少对于塔罗牌一向是久仰久仰,却从来没对它下手过。他看着牌面上的那个愚人,莫名感觉现在牌要对自己下手了。

“你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但面对新的场面,你无法控制,反而加重失败的风险。在感情上,也不过是陷入了单相思。如果不及时退出,在健康方面还将遭受持续的打击。”

孙景宁皱了皱眉,这也太直言不讳了。

“孙先生,这组牌可不太好呀。”

林眷完全没有为自己的恐吓感到抱歉的意思,黑色的瞳眸像是孕育着深不可测的漩涡,随时准备吞噬迷途的羔羊。对于她来说,孙景宁抽到什么样的牌一点都不重要,她都能解读出她想要的结果。

最可怕的是,她完全有实现这个结果的能力。孙景宁是好运还是厄运,不过在她一念之间。

那双黑恹恹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孙景宁僵了僵:“那我应该怎么样?”

“我劝你还是走。”林眷收了牌,笑得眉眼弯弯,“离开Q市,对你和聆音都好。”

林眷感觉自己莫名像拿了恶毒婆婆剧本,可惜她并没有五百万巨款能甩在孙景宁脸上。

孙景宁摇了摇头:“我想陪聆音过完生日再走。”

林眷笑容僵硬了一下:“生日啊……”

“对啊,聆音生日是四月四,我连生日会都想好怎么办了。”孙少犹自不忘作死,“你说七层大蛋糕够不够吃,对了阿眷,你不是很擅长做甜点吗?不如这个蛋糕就交给你做好了。还要多来点酒,我八二年的拉菲,正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