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是您的第一个徒弟?”谢殊撇了一下嘴。
“盛家,世代居于苏州始宁,故得太祖封爵永宁侯。当年我曾游历苏州,与永宁侯有旧,便曾留与盛家教授永宁侯世子盛涯诗书礼易。后来永宁侯蒙难,为了护我永宁侯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我是他儿子的老师。”柳素方仰头,无声哀叹。
谢殊也垂下了眼眸,原来是这样。
“盛涯聪慧,极擅谋略,以一子而窥全局,是他所长。”柳素方很肯定能给顾萧仪出这个主意的是盛涯。
谢殊点头:“我也猜的是他。”
柳素方眉头一紧,有些不高兴:“所以绕了那么大一圈,你是来试探我的?”
谢殊连忙摆手:“我只是太多犹豫,来找先生说说话。”
“狗东西!”柳素方忍不住啐了谢殊一口,然后翻了一个白眼。
谢殊轻笑了一下,看见柳素方酒杯里的酒没有了,又拿起酒壶替柳素方满上。
“你不回来,我都没有酒喝,每天就只有两个干巴的窝窝头,难受死了。”柳素方又是一口就闷了下去,然后有些委屈巴巴的向谢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