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五十两聘礼?秦老二,你们疯了吧?”

周沽的娘周老太瞠目结舌,五十两的聘礼?一个哥儿,莫不是当成金的卖?

“秦叔,你莫和我娘开玩笑了,谁家娶媳妇给五十两聘礼啊?何况悦哥儿还是个哥儿。”

周沽冲出来努力打圆场,想维持和谐的局面,只是他对哥儿的鄙夷毫不掩饰。

他自己心里也这么觉得,悦哥儿一个村里长大的哥儿,能嫁给他这个镇上人,他们全家合该谢天谢地。

毕竟他是镇上人,是城里人,和他们秦家这些泥腿子可不一样。

要不是他爹临终前给他定下的婚约,他娘又说悦哥儿虽然是村哥儿,上不得台面,但是长得还过得去,不比镇上的哥儿差。

他爹秦梁又是老木匠,这几十年没少挣银子,是青山村数一数二的富户。

成亲时压箱底的钱指定不少,嫁进来就让他交公,哪有小哥儿当家做主的道理。

以后让悦哥儿多回几次娘家,他们娘俩就吃穿不愁了,那秦梁难道舍得让悦哥儿饿死不成?

到时候他要是不喜欢哥儿,在外头养两个,悦哥儿他也管不着,一个哥儿,在婆家哪有说话的份儿?

怎么还能要聘礼呢?

“哥儿怎么了?周沽,你别忘记了,你祖父么也是哥儿。”秦大伯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额”周沽哑了一瞬,景国对孝道还是很看重的,祖父么的好与不好,不是他该说的,这点他拎得清,不过他还是没忍住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