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学长，你们是要去整蛊同学吗？”

这个词用得非常正面，还有几分俏皮。

“对，对，只是整蛊，不是什么别的，我刚刚在说气话，因为这个人实在心眼不怎么好，总是欺负我的——我的……”

“欺负你喜欢的人吗？”小学弟说话了，声音还挺好听，就是有点耳熟。

“也不是，我没什么喜欢的人，他们都太肤浅了，小学弟，你不是肤浅的人吧？”

方时序没说话，低头盯着自己的行李，片刻之后抬头笑道：“你要整蛊谁？我陪你去。”

赵宇笙求之不得。

他早早就搞好了计划，带着方时序就朝学校后门走去，后门有一处废弃的大楼被学校圈起来了，说是要改造成演播楼，但是还没动工，里面都拆得差不多了。

里面荒凉不堪，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大门，只有被凿得坑坑洼洼的墙壁和碎掉的砖块石头。

赵宇笙带着方时序到了这楼下，去角落里拎起两个大大的桶，就往里面走。

“上来时注意啊，小心摔倒了。”他还不忘贴心嘱咐方时序。

方时序唔了一声，问他：“桶里装的是什么？”

“一桶油，一桶拖布水。”赵宇笙回答，“等下我把他引诱到楼上，你趁机把油泼到楼梯上，我吓唬吓唬他，他往楼下跑的时候肯定要滑倒的，我再把这水倒到他脸上，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