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珏讪讪的收回脚。

“你早说,别什么话也不说就上手。”

对于一个刚逃过追杀的人来说,任何唐突的行为都有可能被视为威胁。

“是属下唐突。”祁白态度良好,一边回答一边脱下眼前这个人的鞋子。

修长的脚入手微凉,苍白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显,他的手指按在筋上,摩挲着。

美玉无瑕。

他略微不舍的放下这只脚,将对方的裤腿挽到膝盖之上。

膝盖处由于摩擦太久,布料与血肉混合在一起。

他微微皱眉,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掀开,见到白皙的膝盖上有许多的灰尘和血混合在一起变成黑色一片。

他掀开外衫。

柳珏下意识捂住眼睛。

“你干什么?我们才第一次见。”

他的眼睛从宽大的指缝中透了出来。

祁白掀衣服的动作,一顿,然后麻利的撕下一片里衣的布料。

柳珏呼出一口气,不满的踢了踢腿。

祁白转头将布料放在盛满水的盆里,浸湿后捏出一小块,一点点的擦拭那黑色的血迹。

冰冰凉凉的湿帕子放在柳珏的膝盖上,他反射性的缩了一下,倒不是很痛,就是一点点麻麻的。

突然膝盖痒痒的。

他低头看到祁白正在往他膝盖上吹气。

郑重的方仿佛在对待什么宝物。

柳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抓着手下的布料,紧了紧。

“你别吹了,口水弄上去多脏。”

他纠结了好久,对方是好意但古代没有抗生素,感染了化脓很遭罪。

祁白身形一顿,抬头目光冰冷的像是两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