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珏屁股粘上凳子,就是不起来。
“父亲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他睁着两个眼睛,就那样看着柳父。
“你休要装傻充愣,你兄长几日未曾用过膳,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那种地方去。”柳父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胡子随着他说话而抖动,完美诠释了吹胡子瞪眼。
“父亲冤枉,我被禁足这几日一直未曾出去,就是怕惹事,怎么会是我。”柳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往眼角擦了擦生姜。
眼眶立即红了,泪水也跟不要钱似的流。
“再说了,父亲一来就指责我,我连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父亲就算要我做替死鬼,那也要让我做个明白的替死鬼,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令父亲如此生气?”
柳父见这个一向爱顶嘴,不服管教的儿子哭了,心中微动。
难道真的是他冤枉了人。
“难道不是你今日去挽春苑跟那戏子拉拉扯扯,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以你兄长的名头与那戏子许诺终身?”
柳父的眼中还带着怀疑。
柳珏伸出四根手指头,神情坚定:“父亲,我连与兄长交好的那戏子是谁,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以兄长的名义去见人。”
“更何况,我见那戏子做什么。”
柳父张嘴就想说柳珏见不得柳澈好。
话到临头又闭上了嘴。
“你从小便爱争抢,澈儿有的你都要有,难免……”
柳珏心想,这个老登,挺偏心的,同为儿子,还是双胞胎,大的有的小的要有,有什么问题。
要不是做父亲的只给柳澈,柳珏又怎么需要争。
“父亲,我年幼时争抢些吃的喝的玩的,那都是我用的上的,戏子我抢着做什么。”
柳父见柳珏神情坚毅不似作假,心中产生了一丝愧疚。
“这件事,是为父错怪你了。”
“我不怪父亲,父亲也是为了兄长之事忧心。”柳珏十分贴心的为柳父送上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