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且说。”皇上。

“草民要告监考官提前泄漏考题,榜上之人舞弊。”陈淮说完往地上重重的磕着头。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杨佰昨日在床上已经被提醒过,此时神情坦然。

甚至还有心思想失言后柳珏会不会生气。

转念一想,便觉得不会。

柳珏会体谅他,若是他忧心,没准还会好言劝慰。

“杨大人、杨大人……”

几声呼唤,杨佰终于将心思放在了朝堂。

他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前面站着的官员小声嘀咕:“两位柳大人都被牵扯其中,杨大人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人显然是丞相一派的,与柳父一样。

杨佰垂眸,他能想到这件事不简单,但最终如何全看皇上怎么追究。

“大人说笑了,杨某刚入朝堂人微言轻。”

他撇关系的行为无异于是在告诉丞相一党的人,他不打算站队。

那人只笑了一下,仿佛是在笑杨佰的天真。

随后在丞相出声后,一众官员跟着跪地,为主考官担保。

事实上是在变相为丞相担保。

考题非一人敲定,不止要过皇上的眼,也要过丞相的眼睛。

查起来对接触过考题的人都不利。

皇上朝中全是附和丞相,无一人站出来质疑,他便说:“陈淮,不是朕不给你伸冤,而是你没有证据,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朕不能听信你们所言,草草处决。”

陈淮脸色很难看,他找不出证据,一群外地赶来的学子,在长安本就没有根基。

能作证的人都不愿意得罪人,其余学子就是知道真相,说出来的话也不能当作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