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半,另一半必须还得泡汤汁里,所谓万物皆可泡,说的就是江柠歌这操作了,酸辣汤真巧解了油炸脆皮的腻,何乐而不“泡”呢。

江柠歌主仆俩吃得不亦乐乎,殊不知摊贩旁的二楼酒楼里,有人面对一桌子的菜肴吃不下饭。

“公子,您好歹吃几口吧。”

沈逸正全神贯注作画,笔墨在他纤细的指骨中尤其传神,寥寥数笔,永宁街热闹的景象便跃然纸上。

搁了笔,他费力地“咳咳”一阵,喝了茶才勉强压下去:“还不饿,先搁着吧。”

随侍默默叹了口气:“您不吃东西,这病怎么好的了啊。”

他观主子,面容清秀,身形周正,气质清冷卓越,像一柄利而薄的刃,待人也好,可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病噩缠身呢?

沈逸微微摇头:“无妨。”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画作上,画中央有一姑娘,梳着灵动方便的双髻,正伏在案上大快朵颐,吃得虽不是酒楼里的山珍海味,路边摊贩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们处在二楼雅间的窗边,画的就是楼下永宁街的景象,画中吃得正欢的姑娘此刻就坐在楼下。

沈逸向下眺望,那姑娘正捏着一团芝麻球吃,还和旁边的丫鬟比大小,看谁一口吞得大。

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