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氏和江清梨被花团锦簇地包围着,和其他府门的夫人小姐寒暄不止,两位都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应对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咦?江夫人,怎么只见你大女儿,不见二女儿?莫不是你那二女儿的规矩还没学好,因而不敢出门?”
说话的是户部尚书王夫人,因王夫人和潘氏都是尚书夫人,别人难免总将她们比较,因此两人相互看不惯很久了,只要碰到一块就掐,明面上还得让人看着过得去,话锋之下却暗潮汹涌。
以前这“二女儿”就是潘氏的痛楚,好不容易找回的亲闺女,活生生被养成了土鳖,走到哪都被人笑话,王夫人故意提起“二女儿”,这是想让潘氏出丑呢。
可谁知不过月余,潘氏的痛楚已经从“二女儿是个乡巴佬”,转变成了“生怕二女儿不出丑”,江柠歌成了她的头号大敌,竟是连王夫人的故意激怒都浑不在意了。
“她啊?学什么规矩啊,不仅没学会半点规矩,脾气还大得很,我看她是很难嫁出去了。”
王夫人对潘氏这冷嘲热讽的话很是意外,这是当亲娘该说的话吗?旁人说她亲闺女,她是一点都不护着,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处处败坏亲闺女的名声。
这可倒好,就怕外人看不着热闹,王夫人心里乐呵呵地想:“嗐呀,那哪行啊?你是江府的当家主母,她还敢忤逆你?”
说到这儿潘氏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我以前也当她是小白兔,可谁知道兔子最是坏水多,闷不吭声地就咬人。”
王夫人心想,兔子急了才咬人,瞧这亲娘待女儿的模样,人家咬你也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