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关系,没有男人来烦,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沈逸不知道对方已经把自己从头到脚八卦了一遍,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江二小姐聪慧,立刻就猜到了在下的身份。”

方才在花厅刚听宁王妃说,世子身子不好,需得小心将养,身体健壮的公子门都出去骑马撒欢了,那么留在王府且衣着富贵的公子,便只有宁王世子了。

江柠歌并不打算卖弄自己的推理,而是反问:“我与世子第一次见,世子不也一口叫出‘江二小姐’的称谓?可见我这‘乡下小姐’的名头竟是人尽皆知了。”

沈逸错愕了一瞬,而后才反应过来,似乎从前的确听母妃提过一嘴,江家二小姐是在乡下养大的,忒不懂规矩之类的话,他倒是没放在心上,真正记住江柠歌的,是那天在永宁街上江二小姐惹人食指大动的吃相。

“江二小姐说笑了。”沈逸道,“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我认识你时你是江二小姐,那我便只知道你是江家二小姐,无关其他。”

这个解释倒是新奇,大约是不是因为他病着,气虚不畅,说话的语气总是温温和和,给人一种如沐微风细雨之感。

江柠歌心想,江清梨嫁与这样温和的人,不知道性子能不能变得柔和起来,倘若能受世子影响而不再外柔内阴,也算好事一桩了。

她笑笑道:“我方才不是有意要折你的梅花,只是同我的丫鬟说笑罢了。”

冬雪听得一愣一愣,她毫不怀疑小姐就是想要折梅花,还想折很多,然后做成梅花酥、蒸梅花糕、梅花酪和梅花奶汤等各种吃食。

沈逸却十分单纯地相信了:“冬日里万物凋零,唯有梅花可入画,我便命人栽了这满庭院的梅花,供自己绘画,也供他人清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