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温暖如春,冬雪为江柠歌褪去厚重的外衣,换上舒适的居家常服,又奉上一盏热热的普洱茶。
江柠歌靠在软椅上,把热茶捧在手心,热流顺着手心传遍四肢百骸,驱散了躯体上的严寒。
冬雪在一旁絮絮道:“老太爷也真是,明明小姐您才是她的亲孙女,却待您冷冷淡淡,反而对大小姐亲热有加,奴婢瞧着老太爷的样子,像是听了您不少坏话,这些话是谁说的可想而知。”
江柠歌轻轻笑了笑,并不说话。
“听说老太爷从海坨山带回来的礼物前几日就送到了驿站,往桃姝院送的可不少,却一样都没给小姐,奴婢真替小姐委屈……”
冬雪是真替江柠歌委屈,絮絮说了不少,等转头看向江柠歌时,却发现小姐竟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
江柠歌回过神:“啊?”
“您在听么?”
江柠歌搁下手中的普洱,轻声问:“有甜牛乳吗?想喝。”
冬雪应了声:“有,我这就去给小姐热。”
过了会儿,江柠歌手上就多了盏热牛乳,捧在手心小口小口啜,又道:“冬雪,待会儿你做些梅花馅儿的甜酥来吃,多搁些蜜,想吃甜的。”
冬雪陪了江柠歌这几个月,多少了解些她的脾气秉性,小姐平时吃甜食并不多,只有在心情不太好时才想吃甜,她心里很是内疚方才说得太多了,让小姐难过了。
梅花馅儿的甜酥并非不会做,跟了小姐这么久,手艺学了不少,虽然还做不了像荷花酥那么复杂的点心,普通的甜酥定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