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你。”潘氏受了伤和责罚,气焰却一点都不弱,仍旧摆足当家主母的架子,“在那个小贱人的院子里时,一开始你还能说会道,为什么老爷说要则打我,你却哑火了?若是书儿在,定会护着我。”

江清梨心中鄙夷,嘴上却不得不哄,哭兮兮道:“母亲,女儿从未见这样的场面,当时实在是吓傻了,想为母亲分辨,想去搀扶母亲,可手脚僵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说着,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潘氏见状,语气缓了几分,嘴里仍旧絮絮不止:“即便这样,一开始告诉我小贱人偷盗,又说你父亲不在家的是你吧?我若不是对你深信不疑,怎么会跑到小贱人那里,倒霉地撞上你父亲和祖父,平白无故挨了打?”

江清梨心里暗骂潘氏蠢猪,自己无能,被江柠歌反杀,事后又来怪别人,真是蠢到家了。

“母亲,我也是上了二妹妹的当。”她委委屈屈道,端的是一副可怜相。

“你缺心眼啊,还‘二妹妹’!”潘氏立刻严厉地训斥道。

若说以前潘氏还能伪装得面子上过得去,自从挨了这顿打,便再也不忍了。

江清梨连忙改口:“是小、小贱人。”

潘氏这才罢休,仿佛这么叫了江柠歌,人家就能少块肉似的。

江清梨在潘氏窗前做牛做马直到深夜,又是擦身子,又是上药,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铺床铺被,等出了前院的门时,月亮都明晃晃地挂在当空了。

入夜了,江府寂静一片,夏蝉道:“小姐,我扶您回去。”

江清梨脸色铁青,目光阴森狠戾,像个木偶人一样任夏蝉扶着走,突然,她猛地甩开夏蝉的手,大吼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