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经过前院,竟被她说成来耀武扬威。
只隔着一道敞开的门,江柠歌自然听到了潘氏那不中听的话语,她不欲与癫狂的人多费口舌,只当被狗吠了两声,并不回头理会。
没成想潘氏可能真的癫狂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竟大吼道:“小贱人,站住!”
江柠歌蹙眉,顿住脚步,目光冷冷地看向潘氏:“你好歹是一府主母,怎么会是这样一副疯魔的模样?”
若说以前潘氏对江柠歌还只是欺负、教训,愤恨的程度较轻,自从挨了那顿打,对江柠歌就升级成痛恨,几欲处置而后快。
江柠歌又是个绝不受气的性子,两人一照面就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势必不能太平。
而这恰是江清梨喜闻乐见的,她才不在乎潘氏的行为会不会给自己带来责骂,会不会影响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只要能给江柠歌制造麻烦,看江柠歌吃瘪,她就开心。
可偏偏江柠歌不会吃瘪,一张嘴比刀刃还利。
潘氏被小辈教训,立刻像踩了尾巴一样尖叫:“你以为你是谁,敢来管教我?你只是乡下土窑子里长起来的孽种,若不是我寻你回来,你现在不知道被卖到哪个乡野粗汉的床上,伺候臭男人过完平庸的一辈子!”
这话说的尤为粗俗,江清梨都得皱起了眉,眼睛却仍旧得意洋洋地看向江柠歌。
冬雪担心主子,生怕江柠歌受不了这难听话。
江柠歌只觉得面前的人像个跳梁小丑,明明自己的处境已经十分堪忧,不仅没有一点自救之策,还非要过把嘴瘾,才显得自己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