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他的话,江清梨不来到底是小事,一会儿就过去了。

饺子端上桌时,院里的鞭炮准时响起,江柠歌回到江家的第一个年就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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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苏堤的鞭炮声响起时,江清梨在桃姝院吓了一跳,身子随响动瑟缩了一下。

夏蝉连忙道:“小姐,您可不能动,待会儿这药要是擦歪了,会把您其他地方的皮肤也腐蚀掉的。”

江清梨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不敢再动身子。

夏蝉手里拿着一只小铁罐,里面是红压压的药膏,散发出熏人的腥味,另一只手正捏着支小竹签,把那诡异的红色药膏往江清梨的肩膀上擦,涂抹的位置正是右肩胎记。

江清梨额头沁出一头的汗,这药膏会腐蚀皮肤,实在太疼了,不知道忍了多久,终于擦完了。

“小姐再忍一炷香的功夫,马上就能擦掉了,若是那形状真的出来了,往后就不用再擦这磨人的药了。”夏蝉把药膏小心收起来。

江清梨闭着眼,不仅肩膀上疼得要死,外面的鞭炮声吵得心里更烦,冷着声音道:“方才放鞭炮的是醉苏堤吧?江柠歌那小贱人真是好能耐,把祖父和父亲都哄到她院中吃年夜饭,还装模作样地派人来叫我,不就是故意气我吗!”

方才冬雪来请,那丫头本就厌恶桃姝院的人,气人的本领也是一流,说老爷和老太爷今年都留在醉苏堤吃年夜饭,夏姨娘母子也在,问大小姐要不要过去。

江清梨果然气得心肺都要炸了,实在想不明白江柠歌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把江家人全哄到醉苏堤那里去了,还派人过来,这哪里请啊,分明是明着向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