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子时,近身之人无不匍匐跪拜,慑于王权。

她穿到这里后,认识接触的人也都谦和有礼。

唯独除了楼亦姗,相比起颜睿来说,又是另一种类型的讨厌。

宋颂眸色又沉又冷:“是,那块荔枝冻当然不在你身上,因为你把它卖了,还卖给了孟彩彩,我没说错吧?”那块荔枝冻细细长长一条,做首饰有余,从形状和尺寸而言,用来刻章最合适不过。

杨曦茜在旁边惊呼了一声“我去”,瞬间就联系上了赵月和她说的八卦:“你也太把自己当成宋家人了吧?看上什么就偷什么!”

“我哪有偷!”楼亦姗抢着狡辩。

宋颂:“不问自取,视为偷。”

杨曦茜也跟着义愤填膺:“就是,你妈不会连这个都没教过你吧?”

这句话等于当众甩了她一个耳光,说她没教养。

楼亦姗气得要命,从包里翻出一叠钱,狠狠拍在了座椅上:“东西我已经卖掉了,钱就在这里,你不是打算存钱给你妈买耳环吗?不够的话,大不了我再借你!”

宋颂的妈妈脾气倔,离婚之后就再也没和宋林楠见过面,自然连赡养费也分文不取,宋颂待在聂梨身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倘若要有额外零用花销,自然就不够了。

她把这话说得趾高气昂,气势十足,但心里还是想要息事宁人,左右那块石头看着也不起眼,肯定贵重不到哪去,如果不是孟彩彩想讨好颜睿,估计也不会高价收那种玉石毛料,充冤大头。

宋颂盯着那叠钱沉默了半分钟,居然真的伸手收了钱。

杨曦茜拦都拦不住,气得直喊她名字:“宋颂!”

楼亦姗彻底松了口气,却见少女不紧不慢地摸出手机,余光扫过屏幕上方显示的“爸爸”两个字时,她整个人都慌了,忙伸手挡住宋颂拨号的手指:“你,你又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