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没半个月都好不了,我也就只有在那次离开了京都两个月。”

“问完了吗?”宋颂的声音里,都是哭腔。

显然,她没否认,就是他猜对了。

拿鞭子抽人的,只剩下太后。

可她这么多年,连半个字也不曾对自己提过。

颜睿一想到她小时候拉弓都嫌痛,这会儿疼得心都皱到了一起。

宋颂抽了抽鼻子: “问完的话,就把衣服还给我。”

颜睿递衣服的时候,很自觉地撇开脸。

宋颂穿好衣服,丧气得要命,红着眼睛,已经一副慷慨就死的打算。

颜睿靠在树干上发呆,就冲她招招手。

宋颂苦大仇深地走过去,却见他拉开衣襟,从脖子上扯出一条红绳,顶上的坠子不是别的,却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金叶子。

颜睿摘了金叶子递给她: “我现在身边没有你喜欢的,能逗你高兴的东西,这片叶子算独一份了。”

宋颂也没想到这种小玩意儿他会贴身带,本能就道: “难怪丢了好几片,原来是被你拿走了。”叶片上的纹理已经很浅了,显然是被人经年累月摩挲给抹掉了痕迹。

颜睿张了张唇,就没说话。

宋颂阴阳怪气,决定死前让自己痛快一点: “堂堂睿王,居然是个宫里的贼,难怪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到。”

颜睿忽然抓了她的手,径直按在了他的胸口,反唇相讥: “那堂堂太子,不也是窃物于无形?”

就像幼年两人在学堂里的拌嘴。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

她掌心下,是他赤-裸的,炙热的,结实的肌肉,跃然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