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两人的关系纯粹简单一些,同窗之谊,最后也散落于各奔前程里。

她想得出神,直到有人影停在自己面前。

张雪荫形容狼狈,眼眶里密布着血丝,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你满意了?”

宋颂眨了眨眼,倒也不怯场,平静地问她: “阿姨,您在说什么?”

张雪荫将下唇咬发白,满脸的仓皇,酸哽的声音里全是不甘心: “把我们赶出这里,你满意了吧?我之前就跟姗姗说过,让她别来招惹你,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计这么深,从一开始就算计她!”

从她诈她交出手链,保留那支钢笔开始,面前的小女孩就在一步一步网织陷进。

更甚者,其实远在半年前,她的前夫打姗姗的主意,从宋家拿到那对青碧杯盏的时候,宋颂厚积薄发,可能就在等这一天——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都能有模有样地诬陷自己跟前夫不干不净?

张雪荫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将她全身都冻得不能动弹。

宋颂只垂了垂眼帘笑一声: “您说什么算计,我不清楚。”

她没这么傻,不可能当着她的面,承认那些事情。

张雪荫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 “你不清楚?!那你妈聂梨总清楚吧?是不是她教你的?!亏她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白莲花的样子,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人就是这样,从不肯心服口服地认输,总想着赢了自己的人,是通过各种卑劣的手段才将自己踩在脚下,仿佛只有这么想,承认失败才不会那么难。却不知道这一切,也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

宋颂脸上的沉静几乎让张雪荫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