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睿忽地就想到那晚她不小心撞破她入浴的那一幕。

“哪里不一样了?”

宋颂张了张唇,正要解释。

只见他忽然附下身,与她平视,薄软的唇瓣一张一合: “反正我对殿下从来都是——”

低哑的声音一字不落地滚在她的耳膜上,像一把被撒在上面的细沙,来来回回地碾着。

“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宋颂耳边“轰”地一下,像是有东西炸开了似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颜睿耍起流氓来,都是士族的文气。

“你——”

她想回怼说他,一时半会都也不到能拿什么来反驳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有理有据又工整。

气呼呼地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眶微微泛红,娇怯又羞恼的样子,倒像是他在欺负她。

……操,真的硬了。

颜睿失神的瞬间,宋颂从他手里挣开,转身就走。

他忙跳下石台,拦住她去路,毫无原则地道歉投降,保证自己不再扯些有的没的骚话。

宋颂平复一下了被他那句“色授魂与,心愉一侧”给撩得加速的心跳。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