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却一点也不见好转。
姜青姝静静坐着,忽然掀起眼睫,朝左侧屏风处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在添香炉的邓漪,冷不丁开口问道:“伤如何了?”
邓漪怔了一下,惊觉陛下这是在问自己,连忙转身叩首,“回陛下,臣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如今能服侍陛下了。”
姜青姝仅仅只是随口一问,见她如此惊恐地行大礼,仿佛上回杖责留下的阴影不小,倒也哑然。
她静了片刻,温和开口:“起来吧,不必紧张。”
邓漪应了一声,垂着头拘谨起身,继续转身拿起银叶香箸等物件,摆弄香炉。
邓漪是这几日才终于熬到侍奉的机会。
这还多亏童义帮她上下打点,讨好了内常侍汪喆,对方这才肯给她安排近身侍奉陛下的机会。
此时正是午后。
用完膳的女帝昏昏欲睡,很快便卧在软榻上午休。
往常,女帝只午休半个时辰。
按照女帝午睡前的吩咐,未时,翰林学士沈雎应诏而来,只是女帝迟迟睡醒,沈雎就在殿外硬生生站了很久,看到邓漪出来,便问:“邓大人,陛下还在午睡么?”
邓漪点头。
沈雎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再到申时,太府寺卿也来了,女帝终于起身接见,沈雎这才得以入殿。
太府寺掌造官尺、征收金帛府帛、营造器物,近日陛下禁奢靡与玩乐,太府寺的许多事务被张相勒令暂停,如今入宫只是为了向天子汇报一些最基本的日常用度之事。
太府寺卿低声汇报,姜青姝就支着额角,慢慢地听。